A.

我不在乎~

【程井】心跳

赠 @似淡非蛋 

OOC是我的 爱情是他们的。


“如情人被爱吧,流泪无止境,难道爱不断被神化,就只有我,发现越爱就更差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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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该醒来了,阿井。”耳边传来的声音,温柔的好像不真实。


井进贤睁开眼睛,白茫茫的一片,他想尝试坐起来,却又陷入一阵眩晕跌了回去了,幸好被及时扶住。


“快起来吧。”井进贤转头,看见程滔笑望着自己。


“这是哪?”井进贤看着眼前一片被粉刷的雪白的空间,开口问。程滔也不做回答,只是拉起男人向前走。


“喂……”井进贤被拽的绊了一下,于是再次开口,程滔依旧不做回答,只固执的留给他一个后脑勺。


两人来到外面,天蓝如洗,飘着几只风筝。风吹过树叶,沙沙作响,两人靠着树坐下,程滔微笑着对井进贤说了什么,但一阵困意来袭,井进贤没有听清。


“阿井,给你。”程滔拿出来一个魔方递过去,井进贤正闭着眼享受这片刻的宁静,本不想接。


一阵风吹过来,井进贤侧头,也许是男人眼里的悲伤太过令人动容,井进贤只好接下魔方,可就如同失忆一般,左转右扭,就是拼不好完整的面。


又是一阵困意来袭,井进贤打了个哈欠,抬头看向程滔。男人的轮廓在他眼里逐渐模糊,眼皮好像在打架。手里的魔方没拿稳,掉到地下,散落一地。


“阿滔,我好困。”井进贤开口,喃喃自语的声音如蚊子般微弱,他似乎猜测到男人并没有听见他的话,却又强撑着等着男人回应。


眼皮越来越沉。


终于,他睡过去,在朦胧中他好像听到了想要的回答。


“阿井,有我在呢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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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滔接到电话的时候心里没有理由的慌了一下。


“程先生,麻烦您过来一下,井先生的情况不太好。”


无暇顾及慌忙中被打翻的水杯,程滔冲出了IFF。自从西班牙回来,两人伤的都很重,只是井进贤尤其的重。程滔在医院躺了三个月,又回家休整一个月后变去IFF报道了。


只是井进贤,刚开始情况还好,情况稳定,只是昏迷。自从程滔出院后,他的病情每况愈下,变得越来越糟糕。


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二次了。程滔赶来医院,在抢救室门口踱步。医生说过,井进贤的求生意志并不强,也许救回来也不会醒,还有昏迷一辈子的可能。


可每次程滔都求医生救救他,也许阿井会醒呢,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,他也不想放弃。


阿dee不想放弃奀仔,就像30年前对方回来救自己一样。


每次医生也只是叹口气,说他一定尽力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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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井,这辈子不容易啊。”


抢救室的灯仍然亮着,听说情况紧急,IFF大Sir也过来等消息了。本来商量好,如果井进贤醒来就让他归于IFF,所以井进贤也算是他的半个下属。


不容易,的确不容易。他替我熬了三十年,整整三十年啊。程滔鼻子一酸,眼泪就要落下。


他忽然回忆起还没有出院的时候,自己总是会偷偷蹦到井进贤的病房,在他床边陪着他,和他说一些心里话。任凭程滔讲些什么,情绪激动到何处,那人只是安静的在床上躺着,从不回应,也无法回应。


后来他发现,井进贤在梦中竟会流泪。


程滔已经忘了当时自己在讲些什么,只记得看见一行泪水从井进贤眼角划过,又掉落在枕头上而消失,他的心都揪起来了。


阿井,那些人在梦里还不放过你吗,你又为何流泪。


井进贤的眼泪一滴接一滴行眼角滑落,就像是一个残破的水龙头一般,不紧不慢,每一滴却又砸在了程滔的心坎里。


程滔只得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泪痕,紧握住他的手安抚。


“阿井,我在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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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开了,从里面跑出来一个小护士,着急的喊着井进贤家属在哪里,程滔赶忙迎上去,得知的却是不太好的消息。护士递递给他一张病危通知书,要求签字。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张了,程滔满眼通红,想将纸撕碎。


“病人的血压持续下降,没有自主呼吸和意识,正准备做切气管。”


“放弃吧。”程滔听见自己的声音,从喉咙里挤出来,很不真切,就像不是自己发出来的一样。


“您确定吗?”小护士问道。


“嗯。”程滔低着头,好像这个字用尽了他浑身的力气。“他太不容易了。”也许是阿dee有私心,想让奀仔一直陪着自己,好让自己来弥补奀仔这三十年受过的苦。


可但哪怕在梦中,奀仔也许还在受苦,阿dee受不了奀仔受苦,所以选择让他解脱吧。


“您节哀。”小护士常见这种场面,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就离开了。大Sir也明白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没用,只是拍了拍程滔的肩膀,转身离开了。


抢救室的灯终于灭了,但阿井却再也回不来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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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朋友死了,我很不开心。”


“现在规矩变了。”


“还要加上你的命。”


程滔依然记得在西班牙,他说完这三句话以后井进贤的表情,还有那句诚恳的对不起。


这句话还是说对了。终于,我还是亲手结束了你的命。


笔从指尖滑落,程滔跪倒在医院地下,捂着脸,嚎啕大哭。






———END———











真的没有啦_(:з」∠)_












别翻啦_(:з」∠)_









好吧_(:з」∠)_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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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滔是尖叫着醒来的,他梦见好多东西,一个实实在在的噩梦。梦见他捧着花站在井进贤墓碑前,问他是不是解脱了。梦见他们从小一起放风筝,拼魔方。梦见奀仔的笑容,井进贤的笑脸。


梦见是他自己亲手放弃了井进贤。


这个梦过于真实,真实到心脏疼的快要爆炸。


程滔转头,身边的男人还在静静地睡,看着男人平稳的呼吸,程滔侧身吻了上去。


就像拂过一阵海风,带着清凉和淡淡的咸味,抚平了程滔内心的不安心,心跳逐渐恢复了平稳。


男人被吻醒,感觉脸上有冰凉的东西掉落。


“怎么了,阿滔?”


程滔没有说话,只是加深了这个吻。微冷的舌滑入口中,贪婪地攫取着属于男人的气息,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。井进贤被亲的晕乎,条件反射般的回应着。


“又做噩梦了?”井进贤倚在床头问。一吻终,两个人都有些喘粗气。自从同居后,井进贤才发现程滔晚上也睡不好觉,和自己一样,也会在半夜惊醒。


井进贤也知道,程滔噩梦的根源,大多来源于自己。这三十年,阿dee也不好受。


“是啊。”程滔深吸了一口气。


井进贤握住程滔微微泛凉的指尖,放在自己胸口,感受温热的心跳和胸腔的温暖。


指尖逐渐回温。


“阿dee。”


“嗯?”


“我在。”



———END———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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